"先生，我需要你陪我体验一次死亡。" 面试第一天，这个穿着价值十万块裙子的富婆就给了我一个惊世骇俗的要求。 我以为她疯了，直到看见桌上那份标着月薪五万的合同。 "什么叫体验死亡？" "就是临床死亡三分钟，然后抢救回来。"她淡定地喝着茶，"我要收集濒死体验，写进我的小说里。"

1

我叫秦书，今年二十八岁，职业是网络作家。

准确地说，是个扑街网络作家。

写了三年，收入总共不到五千块，连房租都交不起。房东大妈每天堵在门口催债，邻居看我的眼神像看欠债跑路的骗子。

就在我准备收拾铺盖滚蛋时，看到了一条奇葩招聘：高薪招聘灵感顾问，月薪五万，要求陪同雇主完成各种体验任务。

五万块！

我当时就激动得手抖。要知道我一个月生活费都不到一千，五万块能让我舒舒服服躺平大半年。

抱着试试看的心态，我穿上唯一一身还算体面的衣服，来到了面试地点。

一栋独栋别墅，门口停着三辆豪车。我暗自咽了口唾沫，心想这雇主家里得多有钱。

开门的是个长相精致的女人，看起来二十五六岁，一身名牌，浑身散发着有钱人特有的优越感。

"你就是来面试的？"她上下打量着我，眼神有些挑剔。

"是的，我叫秦书。"

"我是宁若疯。"

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"宁...若疯？"

"对，我爸给我起的名字，说希望我若有所疯，活得洒脱一点。"她耸耸肩，"进来吧。"

客厅装修得富丽堂皇，墙上挂着各种奇怪的照片：有她在悬崖边做瑜伽的，有她在蛇堆里自拍的，还有她和一群流浪汉吃饭的。

"坐吧。"宁若疯给我倒了杯茶，"说说你的工作经历。"

我如实汇报了自己的惨淡经历。三年网络作家，总收入不到五千，现在穷得叮当响。

听完后，她点点头："很好，你很诚实。那我也诚实告诉你我的要求。"

"您说。"

"我是个小说家，专门写那种刺激感官的作品。但是现在遇到了瓶颈，缺乏真实的体验素材。"她认真地看着我，"我需要一个人陪我去体验各种极限感受，然后把这些经历写成小说。"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："什么叫极限感受？"

"比如濒死体验、极度恐惧、巨大痛苦、绝望绝境等等。"她说得云淡风轻，"当然，都是在安全范围内的模拟体验。"

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女人绝对有病，但是五万块的月薪让我闭上了嘴。

"具体要做什么？"

"第一个任务，我需要体验临床死亡。"宁若疯拿出一份资料，"我已经联系好了私人医生，会让我临床死亡三分钟，然后立即抢救。你需要陪在旁边，记录我的整个过程和反应。"

我整个人都懵了："这...这不是玩命吗？"

"医生说风险很小，而且我已经做过全面检查，身体状况良好。"她推过一份合同，"月薪五万，包吃包住，每次任务结束后还有额外奖金。怎么样？"

我看着合同上的数字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：发财了！

"我...我考虑一下。"

"今天就要答复。"宁若疯站起身，"我时间很宝贵，不能等太久。"

我心一横："我干了！"

签完合同的那一刻，我忽然有种把灵魂卖给魔鬼的感觉。但是想到五万块的月薪，我觉得就算是魔鬼，我也认了。

"很好。"宁若疯满意地收起合同，"明天上午九点，我们去医院。记住，你的任务是观察和记录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阻止。"

"如果...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呢？"

"那就当我死了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，"反正我也活腻了。"
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合同上的数字更让我感到不安。

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。五万块，足够让我豁出去一次。

2

第二天上午，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一家私人医院。

宁若疯早就到了，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交谈。看到我来，她招招手。

"秦书，这是李医生，他会负责这次的'实验'。"

李医生看起来很专业，但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："宁小姐，我必须再次提醒您，虽然技术上可行，但仍然存在风险。"

"我知道风险。"宁若疯不耐烦地挥挥手，"开始吧。"

手术室里，各种医疗设备闪着冷光。宁若疯换上病号服，躺在手术台上，看起来异常平静。

"你准备好了吗？"她问我。

我手里拿着录像设备和笔记本，紧张得手心冒汗："准备好了。"

"那就开始吧。"

李医生注射了麻醉剂，宁若疯很快失去了意识。然后他开始注射一种特殊的药物。

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开始变化，心跳逐渐减缓。

"心率下降，血压下降..."李医生紧张地报告着各项数据。

我死死盯着监护仪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这真的是在玩命啊！

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。

"临床死亡，开始计时。"李医生看了看手表。

房间里只剩下机器的嗡嗡声。我看着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宁若疯，忽然感到一阵恐惧。如果她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？

一分钟...两分钟...

"她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。"我忍不住说道。

"正常现象。"李医生擦着额头的汗，"再等一分钟。"

第三分钟的最后几秒，李医生开始注射肾上腺素和其他抢救药物。

心电图上重新出现了微弱的波动。

"有反应了！"

波动越来越强，最终恢复成正常的心律。宁若疯的眼皮动了动，缓缓睁开眼睛。

"感觉怎么样？"李医生立即检查她的各项体征。

宁若疯盯着天花板，眼神空洞，过了好久才开口："我看到了...黑暗。不是普通的黑暗，是那种吞噬一切的虚无。"

她的声音很轻，但我听得清清楚楚。

"然后呢？"我赶紧记录。

"然后有个声音在叫我，很熟悉，但我想不起来是谁。"她慢慢坐起身，"那个声音说，还不是时候。"

李医生检查完后松了口气："各项指标都正常，没有后遗症。"

回到别墅后，宁若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了整整一天。

晚上吃饭时，她对我说："今天的体验很成功，我已经写出了三千字。"

"下次还要这样吗？"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
"当然不是。"她喝了口红酒，"下次我们去体验极度恐惧。"

"怎么体验？"

"去闹鬼的地方过夜。"她理所当然地说，"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地点。"

我差点被酒呛到："闹鬼？"

"一栋废弃的医院，据说死过很多人，夜里经常有人看到鬼影。"宁若疯兴致勃勃，"我们明天晚上就去。"

我看着她兴奋的表情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：这个女人不是疯子，她是真的不怕死。

"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我忍不住问，"你这么有钱，完全可以过安逸的生活。"

她的表情突然暗淡下来："因为我已经感受不到活着的意义了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从小到大，我想要的一切都能轻易得到。钱、名声、男人...什么都不需要努力，什么都没有挑战。"她苦笑，"我就像活在温室里的花朵，漂亮但是脆弱，鲜艳但是无味。"

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脆弱的表情。

"直到我开始写小说，我才发现自己缺少最重要的东西——真实的人生经历。"她看着我，"你知道那种感觉吗？就是明明活着，却像死了一样。"

我忽然理解了她的想法。作为一个扑街作家，我太明白那种写不出真实情感的痛苦了。

"所以你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寻找灵感？"

"不只是灵感。"她摇头，"我要寻找活着的感觉。"

那一刻，我觉得宁若疯不再是个有钱任性的疯女人，而是一个迷失在虚无生活中的可怜人。

3

第二天晚上，我们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医院。

这是一栋六层楼的老建筑，外墙斑驳破损，窗户大多已经破碎。夜风吹过，发出诡异的哨音。

"这地方看起来确实够恐怖的。"我咽了口唾沫。

宁若疯却兴奋得眼睛发亮："太完美了！我已经能感受到恐惧的气息了。"

我们带着睡袋、手电筒和摄像设备，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楼。

一楼的挂号大厅里，桌椅横七竖八地散落着，地上满是灰尘和碎玻璃。墙上还残留着一些标语和告示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
"我们去三楼。"宁若疯看着手里的资料，"据说那里是太平间，闹鬼最严重。"

"能不能换个地方？"我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"怕了？"她挑眉看我。

"没有！"我硬着头皮说，"走就走。"

楼梯间更加阴暗，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到了三楼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霉味和消毒水的味道。

走廊两边是一排排病房，门大多敞开着，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。

"就这里吧。"宁若疯选了一间相对干净的病房，"我们在这里过夜。"

我铺好睡袋，打开摄像设备，开始记录。宁若疯坐在病床上，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氛围。

"有什么感觉吗？"我小声问。

"很安静，安静得让人不安。"她睁开眼，"但还不够恐怖。"

话音刚落，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。

我们俩同时僵住了。

脚步声很轻，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一步，两步，三步...越来越近。

"有人？"我紧张地握着手电筒。

"嘘。"宁若疯做了个手势，示意我保持安静。

脚步声在我们房间门口停了下来。

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爆炸了。宁若疯却异常兴奋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。

几秒钟后，脚步声又响起，渐渐远去。

"太刺激了！"宁若疯压低声音说，"我能感受到真正的恐惧了！"

但这只是开始。

后半夜，各种奇怪的声音接连出现。有时是婴儿的啼哭声，有时是女人的呜咽声，还有拖拽重物的声音。

最恐怖的是凌晨三点左右，我们听到了有人在走廊里唱歌。

那是一首儿歌，声音很轻很柔，但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格外诡异。

"谁在唱歌？"我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宁若疯已经兴奋得浑身发抖："太棒了！这种感觉太真实了！"

她拿起摄像机想要录下来，但就在这时，歌声突然停了。

整栋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"完了，被发现了。"我感觉头皮发麻。

就在这时，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下降，我们的呼吸都开始冒白雾。

宁若疯却笑了："来了，来了！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！"

房间角落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。影子很淡，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。

我吓得腿都软了，但宁若疯却站起身，朝影子走过去。

"你是谁？"她轻声问。

影子似乎停顿了一下，然后慢慢消散。

温度恢复正常，一切又归于平静。

"录到了吗？"宁若疯兴奋地问我。

我看了看摄像机，上面确实录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。

"这...这是真的鬼？"

"管它是真是假。"宁若疯满意地说，"重要的是我体验到了真正的恐惧。"

熬到天亮后，我们离开了医院。我整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，但宁若疯却精神奕奕。

回到别墅，她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了一整天。

晚上，她拿着新写的稿子给我看："你觉得怎么样？"

我看了几页，不得不承认写得非常好。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跃然纸上，仿佛我又回到了昨晚的医院。

"写得很棒。"我由衷地说。

"这就是真实体验的力量。"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，"我终于找到了写作的感觉。"

"下次要体验什么？"我既期待又害怕。

"痛苦。"她想了想，"极致的身体痛苦。"

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："怎么体验？"

"去拳击俱乐部，找最厉害的拳手揍我一顿。"

我差点晕过去。这女人真的是疯了！

4

第三天，我们来到了城里最有名的地下拳击俱乐部。

这里鱼龙混杂，什么人都有。空气中弥漫着汗水、酒精和暴力的味道。

宁若疯穿着运动装，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来这种地方的千金小姐。

"你确定要这么做？"我再次确认，"如果真的受重伤怎么办？"

"那就受着。"她毫不在意，"真正的痛苦才能产生真正的作品。"

俱乐部的老板是个叫大熊的壮汉，满身纹身，看起来很不好惹。听了我们的要求后，他瞪大了眼睛。

"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？"大熊难以置信，"花钱找人揍自己？"

"就是这样。"宁若疯拿出一沓钞票，"我要体验被痛揍的感觉，越痛越好。"

大熊看着钞票，眼神变了："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求的，出了事别赖我。"

他找来了俱乐部里最能打的拳手，一个叫铁拳的家伙。这人身高一米九，体重至少两百斤，胳膊比我的腿还粗。

"小妞，你确定要我出手？"铁拳上下打量着宁若疯，"我这拳头可不长眼。"

"来吧。"宁若疯戴上拳击手套，"别手下留情。"

我在旁边架好摄像机，紧张得手心冒汗。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！

比赛开始了。

铁拳一开始还有些顾忌，出拳没用全力。但宁若疯不断挑衅他，甚至主动贴上去挨打。

第一拳打在她的腹部，宁若疯立即弯下腰，痛得脸都变形了。但她却兴奋地喊道："就是这种感觉！继续！"

铁拳被她的反应搞懵了，但还是继续出拳。

第二拳打在肋骨上，宁若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，但眼神中却闪着奇异的光芒。

"痛！真的很痛！"她喘着粗气，"但这种痛苦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！"

我看得心惊胆战，几次想要阻止，但想到合同上的条款，只能继续录像。

第三拳打在她的肩膀上，宁若疯被打倒在地。她挣扎着爬起来，嘴角流着血，但笑得很灿烂。

"还没结束！"她擦了擦嘴角的血，"我还能承受更多！"

铁拳都被她的疯狂吓到了："小妞，你真的有病！"

"是的，我有病！"宁若疯大笑，"我有活着的病！"

最后一拳打在她的脸上，宁若疯彻底倒下了。但就在失去意识前，她对我说了一句话："记录下来...这种痛苦的美感..."

我立即把她送到医院。医生检查后说只是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，没有生命危险。

在病房里，宁若疯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："感觉怎么样？"

"你问我？"我反问，"应该我问你才对。"

"我是说录像效果怎么样。"她挣扎着坐起来，"我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实。这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的，而是灵魂深处的。"

我看着她满脸的淤青和绷带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"你真的觉得值得吗？"我问。

"当然值得。"她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，"你不懂，当痛苦达到极致的时候，人的感知会变得异常敏锐。我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，能听到心脏的每一次跳动，能闻到空气中最细微的味道。"

"这...这不正常。"

"谁说过正常的生活就是好的？"她反问，"正常的生活只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。"

在医院住了三天后，宁若疯出院了。这次她又写出了五千字的作品，描述痛苦的文字让人读了都感到疼痛。

"下次要体验什么？"我已经有些麻木了。

"绝望。"她想了想，"彻底的绝望。"

"怎么体验绝望？"

"把自己逼到绝境。"她认真地说，"比如...假装自杀。"

我整个人都不好了。这女人的想法一次比一次疯狂！

5

为了体验绝望，宁若疯想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：假装跳楼自杀。

"我要站在楼顶边缘，感受生死一线间的绝望。"她指着别墅旁边的一栋二十层高楼，"你在下面录像，记录我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。"

"这太危险了！"我极力阻止，"万一真的掉下去怎么办？"

"我会系安全绳的。"她拿出专业的攀岩装备，"绳子隐藏在衣服里，从下面看不出来。"

我还是觉得不靠谱，但她已经下定决心。

深夜十二点，我们来到大楼天台。夜风很大，站在边缘确实让人胆战心惊。

宁若疯系好安全绳，然后站到了天台边缘。从我的角度看，她就像悬在半空中，随时可能掉下去。

"开始录像。"她深吸一口气。

我举起摄像机，对准了她。

宁若疯闭上眼睛，张开双臂，做出要跳下去的姿势。夜风吹动她的头发和衣服，在月光下看起来既美丽又凄凉。

"我能感受到死亡的召唤。"她轻声说道，"那种彻底的虚无，那种永恒的黑暗。"

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，听起来充满了绝望。

"为什么要选择死亡？"我按照她的要求提问。

"因为活着太痛苦了。"她睁开眼睛，眼中真的有泪水，"没有人爱我，没有人理解我，我就像一个精美的玩偶，漂亮但是空洞。"

我突然意识到，她说的可能不完全是演戏。

"我有钱，有房子，有车，有一切别人羡慕的东西。"她继续说，"但我没有灵魂，没有真正的感情，没有存在的意义。"

她前倾身体，做出要跳下去的动作。那一刻，我真的以为她要自杀了。

"等等！"我忍不住喊道。

她回头看我，脸上挂着眼泪，但却在笑："怎么了？"

"你...你不是在演戏，对吗？"

她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半真半假吧。体验绝望的最好方法，就是找出内心真正绝望的部分。"

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沉。我忽然明白，宁若疯表面上的疯狂和任性，可能掩盖着内心深处的巨大空虚和痛苦。

"你真的想死吗？"我问。

"不知道。"她摇头，"有时候想，有时候不想。主要是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。"

她转过身，重新面向深渊。

"如果现在跳下去，会有人为我哭泣吗？"她问，"会有人真正怀念我吗？"

"会的。"我脱口而出。

"谁？"

"我。"

她转过头，眼中带着惊讶："为什么？"

我自己也有些意外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。但此刻看着她绝望的表情，我感到心痛。

"因为...因为我觉得你是个真实的人。"我努力组织语言，"虽然你的方法很疯狂，但你在努力寻找生活的意义，寻找真实的感受。这比那些麻木度日的人要好太多了。"

她怔怔地看着我，眼中的绝望慢慢消散。

"你这样说，我忽然觉得死亡也没那么吸引人了。"她苦笑，"这算什么？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放弃死亡？"

"我们不算陌生人了。"我说，"至少我们一起体验过死亡、恐惧和痛苦。"

她从边缘退了回来，解开安全绳，然后突然抱住了我。

"谢谢你。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。

我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和颤抖，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。

回到别墅后，宁若疯又开始写作。但这次她写了很久，一直写到天亮。

"这次写了多少字？"我问。

"八千字。"她揉着眼睛，"全都是关于绝望和希望的。"

"希望？"

"对，绝望的反面就是希望。"她看着我，"我忽然明白，体验极致的情感不是为了沉沦其中，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生活。"

我看着她疲惫但充满活力的眼神，感觉她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。

"下次要体验什么？"我问。

"爱情。"她毫不犹豫地说。

我的心跳突然加速："怎么体验爱情？"

"和你。"她直视着我的眼睛，"我想体验真正的爱情。"

6

听到宁若疯要体验爱情，而且是和我，我整个人都懵了。

"你...你在开玩笑吗？"我结结巴巴地问。

"我从不开玩笑。"她认真地看着我，"我需要体验真正的爱情，而你是最合适的对象。"

"为什么是我？"

"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。"她坐到我旁边，"昨晚在天台上，你的担心是真的，你的话也是真的。"

我感觉脸在发热："但是...但是我们的关系是雇佣关系。"

"那又怎样？"她不在乎地摆摆手，"爱情本来就是最复杂的人类情感，它可以突破任何界限。"
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说不动心是假的，宁若疯虽然疯狂，但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。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接触，我对她的了解越来越深。

"你考虑一下。"她站起身，"我去睡觉了，今天太累了。"

她走到门口又回头："对了，如果你同意的话，我们明天开始正式'谈恋爱'。"

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，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
体验爱情？和宁若疯？这算什么工作？

但说不期待是假的。虽然她很疯狂，但她也很真实。在这个充满虚伪的世界里，遇到一个这么真实的人，确实是件难得的事。

第二天早上，宁若疯换了身淡蓝色的连衣裙，看起来温柔了很多。

"我们今天去约会。"她挽着我的胳膊，"就像普通情侣一样。"

"去哪里？"

"游乐园。"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，"我从小就想去游乐园，但我爸觉得那种地方太幼稚。"

游乐园里人很多，大部分都是情侣和带孩子的家庭。宁若疯看什么都新鲜，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孩子。

"我们先坐过山车！"她拉着我跑向过山车，"我要体验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！"

过山车很刺激，在最高点俯冲下来的时候，宁若疯紧紧抓着我的手，发出兴奋的尖叫声。

"太棒了！"下来后她满脸通红，"心跳得好快！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？"

"恋爱不只是心跳加速。"我说。

"那还有什么？"她好奇地问。

我想了想："还有关心、理解、包容，还有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。"

"保护？"她歪着头，"你想保护我吗？"

"想。"我老实地回答。

她眼中闪过一丝触动："为什么？"

"因为你虽然看起来很强大，但其实很脆弱。"我看着她的眼睛，"你用疯狂来掩盖内心的孤独和恐惧。"
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你看得很准。"

我们接着玩了旋转木马、摩天轮、碰碰车，每一个项目她都玩得很开心。看着她纯真的笑容，我几乎忘记了她是个富二代，忘记了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。

在摩天轮上，她突然问我："你觉得爱情是什么颜色的？"

"什么颜色？"我被她的问题搞懵了。

"我觉得是暖黄色的。"她看着窗外的夕阳，"就像现在的阳光，温暖、柔和，让人感到安全。"

"为什么这么想？"

"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我感觉很安全。"她转过头看我，"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。"

那一刻，我的心跳确实加速了。

晚上我们去看了电影，是一部浪漫爱情片。电影里男女主角经历了重重困难最终在一起，宁若疯看得很认真，眼中甚至有泪光。

"你相信这种爱情吗？"她问我。

"相信。"我说，"虽然现实可能没有电影这么完美，但真爱确实存在。"

"那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？"她直视着我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："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我很在乎你。"

"我也在乎你。"她握住我的手，"这算不算爱情的开始？"

回到别墅后，宁若疯又开始写作。这次她让我坐在旁边，一边写一边问我的感受。

"今天我们牵手的时候，你的心情怎么样？"

"紧张，但很温暖。"我老实回答。

"坐摩天轮的时候呢？"

"觉得时间过得太快，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。"

她停下笔，看着我："你刚才说的是真话吗？"

"是真话。"

她笑了，笑得很甜："我也希望时间能停下来。"

写完后，她把稿子给我看。这次的文字充满了温暖和甜蜜，和之前那些充满痛苦和绝望的作品截然不同。

"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文风？"我惊讶地说。

"不是爱情改变了文风，是你改变了我。"她靠在我的肩膀上，"我第一次觉得生活这么美好。"

"这只是体验，不是吗？"我提醒她。

"谁说的？"她抬起头，"谁规定体验不能变成真实？"

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，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感情。这还算工作吗？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假的吗？

"宁若疯..."

"叫我若疯就好。"她打断我，"或者...叫我的小名。"

"小名是什么？"

"小疯。"她有些害羞，"我妈以前这样叫我。"

"小疯。"我轻声叫她。

她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："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。"

那一刻，我忽然明白，她要的不是什么极限体验，而是最简单的关爱和陪伴。

7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生活着。

早上一起吃早餐，她会给我煎蛋，我会给她泡咖啡。下午一起看书，她写小说，我修改自己以前的作品。晚上一起看电视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，有时会睡着。

这种平淡的生活，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。

"我们这样算是在恋爱吗？"她有一天突然问我。

"算吧。"我说，"至少感觉是的。"

"那你爱我吗？"她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
我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我不知道。"

"为什么不知道？"

"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，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。"我诚实地说，"但我知道，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。"

她笑了："那就够了。爱情本来就是从喜欢开始的。"

但是，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了。

宁若疯的父亲突然回国了。

那天早上，我正在厨房做早餐，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。

"若疯，你在搞什么？"

我偷偷从厨房门缝往外看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客厅里，穿着昂贵的西装，浑身散发着商场精英的气质。

"爸，你怎么回来了？"宁若疯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
"我听说你最近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。"宁父环顾四周，"还雇了个男人住在家里？"

"他是我的灵感顾问。"

"灵感顾问？"宁父冷笑，"说白了就是个小白脸吧？"

我在厨房里听得很不舒服，但不敢出去。

"他不是小白脸！"宁若疯提高了音量，"他是个很好的人！"

"很好的人？"宁父的声音更冷了，"一个穷酸的网络写手，能有什么好的？他看中的不过是你的钱而已！"

"你不了解他！"

"我了解所有这种人！"宁父断然说道，"趋炎附势，贪图富贵，为了钱什么都能做！"

我听不下去了，走出厨房。

"叔叔您好，我是秦书。"我尽量保持礼貌。

宁父上下打量着我，眼神充满轻蔑："就是你？"

"是的。"

"马上滚出我的房子！"他直接下逐客令，"我女儿不需要你这种人！"

"爸！"宁若疯急了，"你不能这样！"

"我是她父亲，我当然可以这样！"宁父看着我，"我可以给你一笔钱，条件是立刻离开，再也不要联系我女儿！"

我看着宁若疯紧张的表情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"叔叔，我想您误会了。"我说，"我和若疯之间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。"

"不是哪种关系？"

我犹豫了一下："我们...我们是真心相爱的。"

话一出口，我自己都有些意外。但看到宁若疯眼中的光芒，我知道我说的是真话。

宁父脸色大变："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

"最近。"宁若疯主动说道，"我爱他，他也爱我。"

"胡闹！"宁父怒吼，"你一个千金小姐，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？"

"什么叫这种人？"宁若疯也怒了，"他很善良，很真诚，很有才华！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富二代强多了！"

"才华？"宁父冷笑，"一个扑街写手的才华？能当饭吃吗？"

"至少他靠自己的努力生活，不像有些人只会啃老！"

父女俩越吵越激烈，我站在中间很尴尬。

最后，宁父冷静下来，对我说："我给你三天时间，离开我女儿身边。否则，我会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。"

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宁若疯扑到我怀里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："对不起，我爸他...他就是这样的人。"

"没关系。"我抚摸着她的头发，"我理解他的心情。"

"你不会离开我吧？"她紧紧抱着我。

我沉默了很久。

离开她，我可以拿到一笔钱，回到原来的生活。虽然贫穷，但至少安全。

留下来，我可能会面临宁父的报复，而且我一个穷小子，真的配得上她吗？

但看着她恐惧和依恋的眼神，我做出了决定。

"我不会离开你。"我吻了吻她的额头，"除非你不要我。"

她破涕为笑："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。"

8

宁父果然说到做到。

第二天，我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，说房子要收回，让我马上搬走。

接着，我投出去的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，连以前联系过的几个小网站也突然终止了和我的合作。

很显然，宁父在暗中施压。

"他想逼你离开我。"宁若疯气愤地说，"我们搬到别的城市去吧？"

"逃避不能解决问题。"我摇头，"而且，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他。"

"那怎么办？"

我想了想："要让他认可我，只有一个办法。"

"什么办法？"

"证明我有能力给你幸福。"我认真地说，"我要让他看到，我不是想吃软饭的废物。"

"可是他已经封杀你了，你怎么证明？"

我拿出手机，打开一个APP："我要重新开始写小说。"

"写小说？"宁若疯疑惑，"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扑街吗？"

"那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的生活体验。"我看着她，"但现在不一样了，和你一起经历的这些事情，给了我太多的灵感。"

"你要写我们的故事？"

"不完全是。"我摇头，"我要写一个关于寻找真实自我的故事，写一个关于爱情和成长的故事。"

从那天开始，我重新投入到写作中。

宁若疯陪在我身边，有时给我泡茶，有时和我讨论情节，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。

她的存在让我感到心安，创作的灵感源源不断。

我写的是一个都市爱情故事，男主角是个失意的作家，女主角是个富家女，但内心极度空虚。他们通过一系列奇特的经历，找到了彼此，也找到了自己。

这个故事有我们真实经历的影子，但又不完全相同。我把那些极端的体验转化成了更加浪漫的情节，把宁若疯的疯狂转化成了女主角的可爱任性。

十天后，我完成了第一卷，二十万字。

"写得太好了！"宁若疯看完后激动地说，"这就是我们的故事！"

"只是一部分。"我说，"真正的我们，比小说更精彩。"

我把小说发到了几个网站上，没想到很快就火了。

读者们喜欢这种真实感情的描写，喜欢男女主角之间的化学反应，更喜欢那种寻找自我的主题。

一个月后，这部小说的点击量突破了百万，还有影视公司主动联系我购买版权。

"你成功了！"宁若疯兴奋地抱着我。

"我们成功了。"我纠正她，"没有你就没有这部小说。"

但宁父并不这么认为。

他再次来到别墅时，脸色依然很难看。

"一部网络小说就想打动我？"他冷笑，"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小成就就接受你？"

"至少证明了我有能力。"我平静地说。

"能力？"他嗤笑，"靠我女儿的经历写小说，这也叫能力？"

"那您觉得什么才叫能力？"我问。

"赚钱！"他毫不犹豫地说，"能给我女儿优越的生活，能让她不为钱发愁！"

"我会的。"我认真地说，"给我时间。"

"时间？"宁父摇头，"我已经给你时间了，但你依然是个穷光蛋。"

"爸，钱不是最重要的！"宁若疯忍不住说道。

"不重要？"宁父看着她，"你从小到大花的哪一分钱不是我赚来的？你的衣服、首饰、车子、房子，哪一样不需要钱？没有钱，你们连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！"

他的话很刺耳，但不无道理。虽然我现在有了一些收入，但和宁家的财富相比，确实微不足道。

"我给你们一个机会。"宁父突然说道，"一年时间，如果你能赚到一千万，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。"

"一千万？"我吃了一惊。

"怎么，做不到？"宁父挑眉，"那就赶紧离开我女儿身边！"

"我做得到。"我咬牙说道。

宁父意外地看了我一眼："你确定？"

"确定。"

"好，那我等着看你的表现。"他站起身，"记住，是一千万净收入，不是流水账。"

他走后，宁若疯担心地看着我："一千万...这几乎是不可能的。"

"没有什么不可能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"为了你，我愿意拼一次。"

9

一千万，对于一个网络作家来说，确实是个天文数字。

但我不能放弃。

我开始疯狂地工作。除了继续写小说，我还接了很多其他的工作：给影视公司写剧本，给游戏公司写文案，给广告公司写创意。

只要是和文字相关的工作，我都接。

有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，但我没有怨言。为了和宁若疯在一起，我愿意付出一切。

宁若疯心疼我，劝我不要这么拼命。

"身体最重要。"她给我按摩肩膀，"就算赚不到一千万也没关系，大不了我们私奔。"

"不行。"我摇头，"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，要让你爸爸认可我。"

"可是..."

"没有可是。"我转身抱住她，"相信我，我一定能做到。"

半年过去了，我的收入确实大幅增加。小说的版权费、剧本费、各种稿费加起来，已经有了三百万。

但距离一千万，还差得很远。

"再这样下去，你会累垮的。"宁若疯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
"没关系，我撑得住。"我强打精神。

但身体的警告越来越明显。有时写作时会突然头晕，有时会无缘无故地胃疼。

宁若疯强制我去医院检查，结果是过度疲劳导致的身体机能紊乱。

"医生说你必须休息。"她拿着检查报告，眼中含着泪水。

"不行，我不能休息。"我挣扎着要起来，"时间不多了。"

"钱有这么重要吗？"她哭着问我，"重要到要用命去换？"

我看着她的眼泪，心软了。

"好，我休息几天。"

但就在我休息的时候，意外的机会来了。

一个投资人看中了我的小说，想要投资拍成电影。而且，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：让我当编剧和制片人。

"这是个机会。"宁若疯激动地说，"如果电影成功，你就能赚到足够的钱了。"

"但风险也很大。"我冷静地分析，"如果失败了，我就血本无归。"

"那就赌一把！"她握住我的手，"我相信你的能力！"

我决定接受这个投资。

用我之前赚到的三百万作为启动资金，加上投资人的一千万，我们开始筹备电影。

这是我第一次做制片人，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。选演员、找导演、协调各个部门，每天都是各种问题。

但我没有退缩。为了那一千万的目标，为了能和宁若疯在一起，我拼尽了全力。

拍摄期间，宁若疯一直陪在我身边。她不仅是我的精神支柱，还帮我处理了很多事务。

"你真的变了很多。"我看着她专业地和演员沟通，感慨地说。

"是你改变了我。"她微笑，"以前我只知道挥霍金钱，现在我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。"

电影拍摄了三个月，后期制作又花了两个月。

当第一版成片出来时，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"这...这真的是我们拍的吗？"宁若疯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。

画面精美，故事感人，演员演技在线。最重要的是，整部电影充满了真实的情感。

"我觉得会成功。"投资人也很满意。

电影上映后，果然引起了轰动。

观众被真挚的爱情故事打动，影评人赞扬电影的真实感和艺术性。票房一路飙升，最终突破了五亿。

作为制片人，我的分成超过了一千万。

当银行账户上显示出一千两百万的数字时，我和宁若疯抱在一起哭了。

"我们成功了！"她激动地说。

"是的，我们成功了。"

10

拿着银行的资产证明，我和宁若疯来到了宁父的办公室。

"一千两百万。"我把证明放在他的桌子上，"超额完成了您的要求。"

宁父拿起证明仔细看了看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"确实是一千万。"他放下证明，"但这证明不了什么。"

"什么意思？"我疑惑地问。

"运气。"他淡淡地说，"你的成功只是运气好而已。"

"爸！"宁若疯急了，"您不能这样！明明答应了的！"

"我答应的是他有赚钱的能力，不是有走运的能力。"宁父站起身，"一次的成功说明不了什么，有本事再成功一次。"

我气得浑身发抖："您这是在耍赖！"

"耍赖？"宁父冷笑，"这就是商场，这就是现实。你以为拍一部电影就能证明什么？那些一夜暴富又一夜破产的人还少吗？"

"那您到底要怎样才能认可我？"我压抑着怒火问道。

"再等五年。"他伸出五根手指，"五年内，如果你能保持这样的收入水平，能给我女儿稳定的生活，我就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女婿。"

"五年？"

"对，五年。"他坐回椅子上，"如果你们的感情能坚持五年，如果你的能力能维持五年，我就同意你们结婚。"

我看着宁若疯，她也看着我。

"好。"我点头，"五年就五年。"

"秦书..."宁若疯担心地看着我。

"没关系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"五年而已，我等得起。"

宁父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："你确定？"

"确定。"我坚定地说，"我会证明给您看，我配得上若疯。"

走出办公室，宁若疯抱着我哭了。

"对不起，都是因为我..."

"别说对不起。"我轻抚她的头发，"这五年，我们就当是给彼此的考验。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，我们的爱情也不够坚定。"

"我会等你的。"她坚定地说，"不管多久，我都会等你。"

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。

我继续我的事业，宁若疯也开始学习管理公司。我们各自忙碌，但每天都会见面，每天都会通话。

期间我们经历了很多困难：电影投资失败、公司资金链断裂、市场环境变化...但我们都挺过来了。

我学会了如何在商场上生存，学会了如何管理团队，学会了如何面对失败。宁若疯也从一个任性的富家女，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企业家。

第五年的最后一天，我再次站在宁父的办公室里。

"五年了。"我把这五年的财务报告放在他面前，"我的年平均收入超过两千万，我的公司估值超过一亿。现在，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？"

宁父仔细看完所有的报告，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
"不错，确实不错。"他站起身，主动向我伸出了手，"欢迎加入我们家庭。"

那一刻，我觉得这五年的等待都值得了。

婚礼在一年后举行，简单而温馨。宁若疯穿着白色的婚纱，美得像天使。

"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要求吗？"我在婚礼上说道。

"什么要求？"她疑惑地问。

"体验死亡。"我微笑，"现在我想说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，都是重生。"

她眼中含着泪水，但脸上挂着最幸福的笑容。

"我也想说一句话。"她握住我的手，"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——爱情。"

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
我们接吻的那一刻，我想起了那个失意的网络作家，想起了那个任性的富家女，想起了我们一起经历的疯狂体验。

所有的痛苦、恐惧、绝望，最终都化作了最纯粹的幸福。

人生就是这样，只有经历过黑暗，才能更加珍惜光明。

只有体验过绝望，才能更加珍惜希望。

只有经历过分离，才能更加珍惜相聚。

而我和宁若疯的故事，还在继续...